第二十三章:木山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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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浅眠中醒过来的白井士郎坐起身体,通过门缝望向了屋外望去。
    屋外的莫德雷德正透过玻璃对着天空发呆
    阳光下少女落寞的身影,让白井士郎又一次想起了梦中的荒芜和凄凉。
    叹了一口气,穿着病服他的走下床,架起配备的拐杖(实际上完全不需要)向屋外的莫德雷德走去。
    “你在看什么呢?”来到莫德雷德身边的白井士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即使已经看过了莫德雷德的过去,但他并不打算提起这件事。
    因为有些痛,只能独自舔舐;有些梦,只能独自期冀。有些人,只能站在一旁守护。
    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白井士郎才选择避而不谈。
    莫德雷德没有回头,而是依旧望着白云和蓝天,“我在看这片天空,和这片天空下的人。”
    白井士郎明白——
    莫德雷德看的不是这片天空,而是和这片天空一模一样的千年前的天空;她看的也不是这片天空下的人,而是活在她记忆中的那群人。
    “你……在想自己的故乡吗?”
    “我没有故乡。”少女的声音很少见的沉重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故乡——你思念的那片土地就是你的故乡,即使你并不是出生在那里。”
    莫德雷德没有说话,在禁烟区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等你解决了那个守护者后,我陪你去一趟英国好不好?”
    “不需要了,属于我的英格兰早已经回不去了。”
    话题没法在继续了。面对满腔愁思的莫德雷德白井士郎不知道如何才好。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就在这时白井士郎的手机响了起来。
    莫德雷德眉头轻抬,“好奇怪的铃声。”
    “这可是中国目前最火的歌曲哟。”白井士郎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
    ——是一个小时前才离开的御坂美琴打来的电话。
    “啧啧,不愧是诺基亚,在刚刚那场雷暴下还能安然无损。咦?电量还充满了。”
    按下了接通键,“摩西摩西……”
    三分钟后白井士郎放下手机对身旁的莫德雷德说到,“嫌疑人找到了,是一名叫木原春生的研究员。”
    “这么快就抓到了?”
    “还没有抓到,目前只是刚刚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罢了。御坂美琴会打这通电话只是想告诉我——我现在可以安心养病了而已。”
    莫德雷德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的说到,“还没有抓到就不算结束。现在掉以轻心未免太早了吧?”
    白井士郎一愣,这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莫德雷德!
    我熟悉的那个莫德雷德可是顺风能浪、逆风更能浪,总之就是能浪到死的浪里白条!
    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想到这里他咧嘴一笑,突然明白了什么的他用力地拍了拍莫德雷德的肩膀,“小莫啊,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有话不妨直说。”
    “哈哈”,莫德雷德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好吧,不愧是我的master,那么我就直说了——master,我们去搞事情吧!”
    白井士郎和莫德雷德对视一笑,两个暴乱分子顷刻间便达成了共识,
    “正有此意。”
    ……
    ………………
    aim立场研究中心的大厦里,木山春生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扣动。这个举动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这份恐慌和不安不是来自正在赶来路上的警备队——事实上她也并不知道警备队已经在抓捕她的路上了。
    这份惶恐来自对未来的未知。
    因为开发和传播幻想御手,她已经是一名彻彻底底的犯罪者了,只要被查出,那么等待她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心底早已做好了下半生在牢狱中度过的觉悟了。
    让她真正恐惧的是——自己无法拯救她那群陷入漫长昏迷中的学生们。
    然而即使已经如此的不安和惶恐了,她那双疲惫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退缩的神色。有的只是决绝和对未来的希冀还有一丝丝潜藏的眼底深处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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