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莫德雷德和亚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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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突然的嘴贱，刚刚才竖着走出来白井士郎又横着躺回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白井士郎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纳闷了起来。
    作为白井家的养子，我以前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正经且注重礼仪的人，怎么刚刚却突然嘴贱了呢？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还有啊，
    十六年以来，我明明都在奉行着‘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怎么今天早上却会对佐天泪子说出那么狂妄且不负责任的话？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最近的自己太奇怪了。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的白井士郎停止了思考。
    嘛，无所谓了，反正事件也即将解决了，这个时候在医院里偷个懒大概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稍稍活动了自己的脚腕，发现刚刚还在的些许麻痹感已经消失了。
    已经没问题了！
    其实刚刚御坂美琴那高电压低电流的雷暴根本没有对白井士郎造成多大的困扰，只是让他的身体麻痹了一会的程度而已。
    ——是的，他刚刚的惨样是装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装做被电的很惨的样子？
    因为普通人会被那中程度的电压电到瘫倒吗？自己刚刚是想装作普通人吗？
    可是，身体异常强健的自己为什么要装作普通人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白井士郎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真的不知道吗？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知道但是不愿意去面对呢。
    心底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的白井士郎望着坐在自己床角欢快的削着苹果的莫德雷德，眼神不由得复杂了起来。
    “master，接着！”
    莫德雷德将削好皮的苹果扔给了白井士郎。
    “谢了。”明明吃着甘甜的苹果，他却觉得满嘴苦涩。
    莫德雷德并没有发现白井士郎的异常，她用平常惯用的骄横语气说到，“感恩戴德吧，我父亲都没有吃过我亲手削过的苹果。”
    “那可真是荣幸了。对了，小莫，你的父亲是大名鼎鼎那位王吧？”
    “如果你指的是亚瑟王的话，是没错的。”
    “可是……”
    “有什么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
    “呃，那我就直说了，传说中——身为叛逆骑士的你和亚瑟王不应该既是父子也是生死仇敌吗？为什么你刚刚的口吻中不但没有怨恨反而有些许温情呢？还有啊，传说中你不是个男人吗？为什么变成了女孩？”
    莫德雷德叹了一口气，“master，如果是别人问我这些问题我一定会打爆他的，但既然是你就没办法了。”
    莫德雷德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良久后她才开口说到，“我啊，生前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而是亚瑟王的克隆人。这也是我之所以会被认为是亚瑟王的后代的原因。”
    “等等？亚瑟王的克隆人？”白井士郎望着莫德雷德的胸和脖子，震惊的说到，“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亚瑟王的克隆人，那亚瑟王岂不是……”
    “亚瑟王和我的外貌、性别是一致的。”
    “怎……怎么可能，亚瑟王不可能是女孩啊！”白井士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你够了没有？！”莫德雷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似乎白井士郎刚刚的话让她很不爽。
    白井士郎虽然是个学渣，但却是个精明的学渣。仅仅一瞬间，白井士郎就从莫德雷德的态度中猜测出了许多东西。
    【这熊孩子和亚瑟王的关系除了史诗记载的东西之外还大有文章啊。】
    白井士郎明白此刻绝口不提亚瑟王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但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你不恨杀死你的亚瑟王？”
    莫德雷德的身子忽然一颤，低声说到，“我……从没有恨过她。”
    白井士郎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叛乱，最终引发了终结亚瑟王传说的卡姆兰之战？”
    此言一出，莫德雷德如同被碰触到毛发的小老虎一般发起了怒，“master，你很烦哎。”
    见莫德雷德真的生气了，白井士郎立刻就闭上了嘴。
    “生病的人就该多休息。”莫德雷德将被白井士郎靠在身后的枕头扯出来放在了他的身下。“我就先出去了，master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缝，白井士郎看到离开病房的莫德雷德径直走向了大厅，大刺刺的在禁止吸烟区抽起了烟。
    眼神阴郁而伤感。
    心中暗叹一声‘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后，躺好的白井士郎为自己盖上了被子。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梦中，
    白井士郎看到了一片荒凉的战场。
    尸横遍野的大地上，残破的旌旗在凄凉的北风下翻卷着。
    被鲜血染红的世界，被断剑插满的土地在无声诉说着这里刚刚讲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没有一个活人，除了战场的最中心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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