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一千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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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岳般巨大的斩上剑隔断不仅是汹汹的海啸，同时隔断的还有右方之火那仅存的必胜之心。
不过，右方之火却不打算放弃。因为已经走到这一步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于是，右方之火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即将出现的亚瑟王身上，他希望亚瑟王可以挡住那个金色的英灵，而自己则和自己的老对手——白发英灵一决生死。
【离认输还远着呢。只要亚瑟王降临，强弱之势瞬间便可逆转！】
仿佛在回应右方之火心中的祈愿，天空中的黑色空洞顷刻间又扩大了几分。下一刻，一道身着铠甲的女骑士就威风凛凛的从天空降临了。
“尊贵的亚瑟王，我是召唤你的人，请您助我一臂之力。”
右方之火原本是想将亚瑟王当作奴隶和打手来使用的，但此刻陷入危局的他已经没有底气去强调上下之位了，急需战力的他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以平等甚至稍低一头的姿态向刚刚降临的阿尔托莉雅发出请求。
然而……
“我拒绝。”
阿尔托莉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右方之火的请求。
“什么？！”右方之火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为神上的自己向区区圣灵低声恳求，而那个下位的圣灵居然还拒绝了身为神上的自己？
现界后的阿尔托莉雅快步移动脚步，一阵细碎的声音后，阿尔托莉雅站到了卫宫士郎身侧。
“抱歉，因为我曾宣誓过，我会用我的宝剑守护此刻正站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直到世界的终结。”
阿尔托莉雅说出了令右方之火不敢相信的事实，而这个冰冷的事实又如尖锐的冰锥一般，将右方之火的幻想刺破。
说罢，阿尔托莉雅用温柔如水的目光向身侧的青年望去。
“我们……又见面了，抱歉，隔了这么久我才找到你。”
曾经，卫宫士郎以为再见到saber，一定会被saber责问，责问当初他为什么没有履行诺言，而是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责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找苦苦等待着他的自己。
然而久别重逢后，saber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抱歉。
这让卫宫士郎如何不愧疚？
“saber，我……我……”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saber低沉的说道，“我们的事情，之后再说吧，现在先解决了敌人。”
“敌人？”右方之火发出了自嘲的笑声，“难道说——我费尽心思，居然召唤出了一个……敌人？”
“你错了，并不是你召唤出了我，第一，我不可能响应你这种仅凭自己喜好就重塑世界的家伙的召唤？第二，你的术式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被破坏了。”saber双手紧握王剑，冷冽的说道，“我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你的狂妄已经触及到了世界的底线，以至于阿赖耶决定对你展开讨伐。”
“讨伐？阿赖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赖耶是抑制力的代称吧？他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对身为神上的本大爷展开讨伐？”
卫宫士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死不如承认自己走错了方向的右方之火，一字一顿的说道：“理由？你居然问理由？——当然是因为你的‘拯救’是完全错误的。”
【你的‘拯救’是完全错误的】
这句话，否定了右方之火至今以来的努力和汗水。
所以，牺牲了一切，包括人性才走到这一步的右方之火出离了愤怒。
“一派胡言。本大爷今天就要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证明本大爷才是对的！”右方之火将第三只手升到高空中，做出攻击的姿态。
“你还不认输？”卫宫士郎冷冷的说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死心？”右方之火像听到了什么滑天下大稽的话一般，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我为什么要认输？代表着世界之力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你们三个？”
右方之火声音落下的一瞬间。
四周的黑暗中响起无数细碎的脚步。
有很多身影从黑暗的角落中出走。
手执弑神枪的红色枪兵。
一身珠光宝气不输于吉尔伽美什的骑士。
手持神弓的大英雄。
……
一个接一个的，平日难得一见的英灵们陆续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密密麻麻的将右方之火团团围到了中间。粗略一数，经由近千之众。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么一种结局，但吉尔伽美什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对卫宫士郎说道，“本王觉得，你并不是阿赖耶手下的打工仔，而是她的亲爹吧？为了不让你和当年一般沦落到精神崩坏，那个工口萝莉居然一口气出动了这么多英灵。”
事实上，吉尔伽美什知道、阿赖耶也知道，曾经战胜过杀生院祈荒的卫宫士郎没理由输给右方之火——他就是这么一个总是创造奇迹的人，虽然实力远没有达到冠位水准，但却纵横无数战场未尝一败，无论是杀生院还是别的什么巨擘，纵使他们实力远超冠位，却依旧统统折在了英灵卫宫手中。
但阿赖耶虽然相信他最终能够胜利，却也不认为他能在不付出什么惨重代价下就终结一切。
因为担心卫宫士郎会付出什么沉重的代价，例如精神再次崩溃什么的，阿赖耶还是决定不惜耗费本源，将这个本就变得极不稳定的世界撕开一道通道，将她所能借到的英灵，一口气全部投入了进来。
所以说，卫宫士郎真的不像一个打工仔。阿赖耶也不像一个老板。他们之间的地位，似乎诡异的翻了个转。
因此吉尔伽美什才会有那么一句‘你是她亲爹吧？’
“你们可真是卑鄙无耻呐”右方之火愤恨的说道。
一位英灵的话，右方之火认为自己能轻松取胜。
两位的话，就压力很大了。
三位的话，右方之火觉得自己虽然可以凭着右手的特性维持不败，但想要获胜已经不可能了。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确实近千位英灵。
虽然知道已经无法取胜，但右方之火却也不愿意认输，更不愿意向敌人摇尾乞怜。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和骄傲，已经输尽一切的右方之火紧握着唯一的荣誉，然后缓缓张开第三只手。
“怎么？要一起上吗？”右方之火用暗含愤怒却又有几分自豪的语气说道，“本大爷的右手让你们这么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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