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三重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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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井士郎在一间客房中找到莫德雷德时，莫德雷德正面朝着墙壁的挂钟发呆。
    “你还来做什么？”听到白井士郎的脚步声传来，莫德雷德头也不回的说到。“是来告别的吗？”
    白井士郎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决心满满的喊道，“不！我是来留下你的。小莫，留下来，我们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好吗？”
    莫德雷德依旧望着挂钟，木然的说到，“钟表的指针可以回到原点，可却回不到从前，士郎，放弃吧，我们已经是有缘无份了。”
    白井士郎：“放弃？怎么可能！”
    ——“时间回不到从前？那我们就努力把未来变成从前的模样好了。”
    ——“有缘无份？我坚信未来在我们自己手里，而不是什么狗屁缘分手中。”
    ——“只要你心中有我，而我也不放弃你，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的？”
    掷地有声的话回荡在小小的房间中。
    莫德雷德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才开口道，“漂亮的话谁都可以说，但是现实不是有勇气就可以抗拒的。所以无力多么漂亮、坚定的诺言终归都会在现实的引力下砰然坠地。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解决我母亲还有清姬的事情？”
    白井士郎突然拉住莫德雷德的右手，拥有a级筋力的莫德雷德挣扎了下却意外的没有挣脱开来。这时白井士郎大声说到，“我不是英灵卫宫，我是白井士郎。我绝不承认我是他。”
    听到白井士郎的话，莫德雷德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
    少女用满脸泪痕的脸对着白井士郎，充满迷茫却又暗含期待的声音问道，“白井士郎？白井士郎和英灵卫宫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果然，井上合香没有猜错，同为花季少女的她看出了莫德雷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莫德雷德的坚持离开，不过是想要被挽留而已。
    而莫德雷德刚刚那看似反驳其实却充满期待的话语则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
    白井士郎：“英灵卫宫是穿梭无数世界的守护者，白井士郎则是一名普通的少年；英灵卫宫是和别人有着错综复杂关系的圣灵，而白井士郎只是一名只想和一个名叫莫德雷德的女孩永远在一起的小厨师。是的，上面的话可能非常人渣、不负责任，可是那又如何？我就是想娶你，就是只想和你共渡一生。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人渣就人渣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莫德雷德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出来，她的身体快速的颤抖了起来，一分钟后，她终于忍不住扑入了白井士郎的怀中，“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漂亮的话，让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我又动摇了。”
    白井士郎也抱住了怀中的莫德雷德，“刚刚的那些绝不只是漂亮的话而已，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向你证实一切。”
    “小莫啊，我知道我很渣，但就算如此我也要厚颜无耻的问一句——你愿意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一同走向长夜后的黎明吗？”
    愿意吗？
    心中苦涩与甜蜜的交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是应该屈从现实和伦理，还是顺从自己心中的真实意愿呢？
    良久、良久之后，封闭的房间中响起了一声低至细不可闻的声音。
    ——“嗯”
    白井士郎心中那多日以来的阴郁，一瞬间就被这声低低的‘嗯’驱散的无影无踪了。
    ——也许未来已经迷茫和痛苦，但至少此刻他是满足的。
    这时，流着泪的莫德雷德先是挣开了白井士郎的手，然后又向他伸了过去，“这是我的手，——如果你再次握上它，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了，到时候你就算烦我、讨厌我，甚至用棍棒打我都不能将我赶走了。你想好了吗？”
    白井士郎毫不犹豫的就握了上去。
    泪中带笑的莫德雷德朝白井士郎灿然一笑，这一刻，她突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你背叛了你的过去，我背叛了的母亲，这一刻起，你我都是人渣了。既然这样——我们两个人渣就不要去祸害别人了，就彼此互相祸害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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